首页

搜索 繁体

九(2 / 2)

入院,宋伶未曾察觉有异。至于若霞是否在夜里外出幽会,宋伶也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
然而宋伶无法瞒过若霞,让刘言政进屋;她又哪来顏面,让若霞看着她带男人进房呢?那个男人,还是刘府的二少爷。终归是无缘之人,恐怕还是只能靠着妄想过日子了。

***

自那晚见宋伶慌乱遮掩桌上纸张,若霞明显察觉宋伶这阵子的不对劲。就算带着刘禹,空档间会突然恍神;更别提面对刘言政的时候,往日相敬如宾,近来可说是刻意冷落似的无视。每日早上在荷馨楼与刘太夫人用早饭,本就不会有交流;遇上刘言政来接刘禹,以往还会寒暄几句,这阵子低头谢过之后,就不多言。

若真不需刘言政的好意,也不明言,装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,却全是藏有心事的破绽。偶尔对着若霞,又有欲言又止的犹豫。

若霞不清楚她的心事,无法主动开口提出建议,更不会与宋伶打听。回想那晚书房桌上,宋伶匆忙遮掩,桌上有收放刘言政信笺的木盒,桌上的纸张,看来与信笺的大小相同。若霞留一份心,有机会再去察看那些信笺有何玄机。

过几日是弦月将至半月,略有月色又不甚明亮的日子,黄家兄弟喜欢挑这种日子过来,若霞在傍晚,也在边门上看到那块木牌。

最近宋伶在书房待着时间都比往常晚一些,避免她对送上的茶起疑,若霞是轮着在茶里、汤里、菜里下安神粉。

若霞收拾完晚餐的碗盘,泡茶到书房,没一会儿,书房的烛光就慢慢往卧房移动。每回对宋伶下药,若霞会特别关注她的行动,免得迷糊间持着烛火出事。确认她好好在床上躺下,烛火也安全地灭了,离黄家兄弟来还有一段时间,若霞手执灯笼到书房,拿下收有刘言政信笺的木盒。

若霞到刘府后,刘太夫人见她聪颖,让她跟容秋学识字、写字。刘太夫人是因她八字与刘年晋相合,让她到茗萱苑当妾;若霞偶尔不免会想,若自己没在黄家村出那种事,在刘太夫人的栽培下,或许能在许雅身边,当一个类似容秋在刘太夫人身边的左右手。当刘言政接管刘府后,许雅为刘府主母,她能当个掌管大小事的总管。那样的日子,岂不比此时风光许多?

若霞轻笑,将不切实际的想法拋开,打开木盒,拿起信笺就发现被拆开的缝隙,心中一惊,道:政二爷果真有心思!

抽出信笺内的纸张,一段段艷诗,每逢十五的月圆之约,明白近来宋伶为何如此心烦意乱。烦乱的不是该如何拒绝,而是难以成全;否则,严正交代刘言政别再送礼,刘言政肯定明白宋伶拒绝的不只是礼品,还有月圆之约。

听见亥时锣响,若霞放下手中信笺,执起灯笼先到边门让黄家兄弟进门。这回两人一道来,见若霞与他们同往萱苑大厅,黄二河笑道:「上回时间不够,冷落你,妹子这次打算一起来?」

说着,还伸手捏若霞的屁股;若霞拍开,没好气地说道:「上书房收拾东西而已。」

若霞先到书房,让黄家兄弟自己去宋伶卧房;除了两人第一次到萱苑卧房,之后若霞就不再为他们领路。

将信笺依照时间一封封放回木盒,想着刘言政约每月十五相会,与黄家兄弟多在月未半之时来,以夜色遮蔽行跡;两方应是未曾相遇。只是住在茗萱苑的刘年晋、宋伶都不知道有边门,刘言政如何得知,茗萱苑有边门得以出入?就算轩禾园有边门,茗萱苑一直以来,只有榕树鬚干包裹围墙的景象。

若霞思量,刘言政是否察觉若霞以偏门私会男人,而显露异样神色?因在轩禾园养成的习惯,若霞就算每日陪宋伶往刘太夫人的荷馨楼,或是傍晚刘言政来接刘禹,遇上刘言政,肯定垂首不看刘言政;刘言政更不可能向若霞搭话,无从比较他的态度。

「什么都没说,就算知道,也默许了吧。」无论是那扇边门,或是她与黄家兄弟苟且之事。

若霞喃喃自语,将木盒放回原位,再将桌面环看一週,确认都恢復原样后,拿起灯笼往外走,听见廊下动静。

黄大川以不同平时的语调,道:「伶姐姐,我向王母娘娘求了一身体魄,与一夜机缘,入梦找你。」

若霞一愣,随即嗤笑,心里暗道:这是在演哪齣?

热门小说推荐

最近入库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