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;要一步一步走。&ot;
我望着他低垂的睫毛,突然想起陈默笔记里那句「别学我」。
&ot;老师。&ot;我鼓起勇气问,&ot;如果……如果有人在两条路之间徘徊……&ot;
夏老师停下笔,月光在他的眼镜边缘跳跃:&ot;数学里没有如果。&ot;他轻轻合上我的习题册,&ot;只有解和未解。&ot;
走廊的挂钟敲响十二下,他送我回宿舍时,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307门口,他突然转身:&ot;联考后……&ot;
话没说完,四楼传来关门声。我们同时抬头,陈默站在407的窗前,指尖的烟在夜色中明灭。
夏老师的手最终落在我肩上:&ot;晚安,林满。&ot;
我摸着脖子上的∞项链,金属已经被焐得发烫。而书包里,陈默的笔记沉甸甸的,像另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。
联考倒计时第六天,破晓的晨光穿透云层时,我在草稿本上无意识地写下一行公式:
li(x→a)f(x)=∞
?δ≈gt;0,when0≈lt;|x-a|≈lt;δ,|f(x)|≈gt;
函数在趋近某点时趋向无穷大——就像我的心,在靠近你们任何一个时,都失控地奔向不可计算的深渊。